天堂之眼

位在歐柏瑞摩思的聖賢遁入暗處，自與神皇的鬥爭中離去，雄偉的天梯裂成了破片，自天上落到地面，許許多多燃燒的碎片照亮了這個領域。聖賢並未與天空一同殞落，但從青空之中、天堂深處，他捉住了某樣東西，那是顆不斷閃耀著光芒的星辰。

星辰是個銀色的輪子，如齒輪般不斷地轉動著，並將聖賢不斷地向升抬高，離開黑暗，進入了更為深沉的謎秘之中。他進到了迴廊裡，一架銀色的機器在他眼前，裡頭有著無數黃金、白銀、玻璃製的，轉動著的輪子與紡垂，像詩班一樣發出了天堂的樂音。

「此為何地？」聖賢問道，朝他未曾見過任何部份的天庭之物發問。

「背後，中間」低語聲自機械的陰影中發出，夾雜著些急促的喀答聲，「機器」。

「裏頭、上方、下方」在聖賢步過迴廊時，其他聲音出現了，異口同聲地出現，顯而易聞，低頌著秘密的名諱、字語及密碼，領著他走向用巨大的門扉，門用黃金鎚打成形，上頭刻著許多符號與形體，映在眼裡像是會無視表面載體永無止盡地延伸過去。

聖賢試著閱讀它們，但這些符號移動速度太過快速，在掌握它們的意思之前就已滾離視線，「裏頭，外頭」低語聲響起「裏即外」。

聖賢握住大門的把手，溫暖的觸感傳到手上。

「過往、現今、眼未曾見」

門並沒有鎖上，在聖賢的推動下打開了。光，純淨、刺目、強烈的光，像是金黃色的蜂蜜一樣從門中傾瀉而出，聖賢身邊的空氣發出了嗡嗡聲，像遠處發出的雷鳴，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過去、現在，可行、吾可見、眼可見、吾眼可見…」

聲音被淹沒在宏亮的雷鳴中，如同聖賢所在光芒中見到的燃燒巨眼一樣，眼睛望向他，他夠過這隻眼看、聽、感覺、認知，然後轉變。

火燄在金鑰守望塔的頂端燃起，告訴下界的人們，這像有另一個全新的、更為明亮的星晨存在天堂之上閃耀著，用自己明亮的光輝照耀這個世界。透過天堂之眼觀看下界，他們也一樣能看見、聽見、感覺、認知－然後轉變。

這位傳說中的歐柏瑞摩思聖賢是因此幸運地落入了創世機械內部，才得到了點燃金鑰之塔上的烽火的洞見嗎？這個關於蒼穹的至高真實，難道不能用來解釋在現實的背後整個宇宙其實像發條玩具一樣是用滑輪及槓桿運作的嗎？某些力之道的行願者嘲笑這樣的想法，因為故事中的描寫他們未曾在自己的國度經驗過。相反的某些人則認為是因為聖賢看到了蒼穹的另一個面向，聲音曾表示「裏即外」，也許獲選者們看到的只是表相，真實隱藏在其中。

自由議會的神術士則用更現代且科學的方式來看待這則故事，他們認為可以想像是有一架構造如同時鐘的神之機器在現實的帷幕之後，而這樣的存在意表了織錦的真正本質。整個宇宙可以視作是一種「機器」嗎？或許聖賢所經歷過的是直接的交流，也許是對於事物秩序的暗喻，而廣大的宇宙就這樣的觀點來看的確像是某種機械或裝置。不過這種說法少了某些神聖性及驚異感，令人高興的是神術士雖然對這樣的講法存疑，但他們並未否認這種可能。畢竟對於那些選擇自己的一切決定都無法越過其天命的人，誰有資格否定他們所認定的真實呢？


歐柏瑞摩思　Obrimos*
聖賢　　　　Oracle
神皇　　　　Exarchs
雄偉的天梯　Great Ladder
金鑰守望塔　Watchtower of the Golden Key
蒼穹　　　　Aether
神之機器　　god-machine
織錦　　　　Tapestry

*為求行文方便，文中代指人的Obrimos全都用「力之道行願者」與「神術士」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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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自Tome of the Watchtowers
P. P104-105
The Eye of Hea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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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其實是在考究nWoD機械風創世時受委托的產品，相當的有趣所以就翻了，小小心得：

1. 在上界之上還有東西，應該就是god-machine。
2. 這篇很有趣，在法師眼中跟神一樣的聖賢在文章中的表現跟麻瓜沒兩樣。
3. 只要能設計出能穿透深淵的強烈電波，就可以突破詛咒與天樞溝通！（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