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惡魔並與惡魔做交易的行為在各種文化、各類文學作品中都能見其蹤影,在黑暗世界中,人類或其他生物能夠召來惡魔,並與之交易,而代價無一例外的與罪惡有關,但在討論如何召來惡魔,如何談條件或交易的內容之前,最重要的其實是人為何要召喚惡魔?是什麼樣的動機讓人想出賣自己的靈魂與惡魔交易?
對惡魔感到好奇是一回事,會研究怎麼召喚又是一回事,會為了這樣的研究放棄各種東西或冒險又是一回事,但真正會去做這件事往往背後都有其理由,如果要歸納出理由,召喚者之所以想與惡魔打交道大多與以下兩個理由脫不了關係:驕傲與絕望。
驕傲
惡魔學研究的知識本身並不足以驅動神秘學者們去召喚這些生物,某個學者可能會因好奇而朗讀出一段召喚惡魔的禱文,但大多也不會真的生效,由於召喚惡魔的需要儀式以及獻祭,多數業餘神秘學者—或任何有自知之明的專家—都不會真的嘗試去召來這些東西,因為他們也不希望這些東西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但相對的,某些神秘學者著迷於此,他們研究儀式就是為了想見到惡魔,更糟的是有些人以為只要他想,惡魔就會自己跑到法陣裡,然後心干情願當他的奴隸,知識的啟迪並不會帶來警告,即使警告來了,當事人也不見得聽得進去,啟迪所帶來的往往是無知、輕率以及…對…傲慢,這些人知道他們的行為帶有風險,但毫無例外的都認為這些東西永遠影響不到他,「無法想象」、「失控」、「災難」或是「意外」這類東西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畢竟老子的力量可是強到能召喚惡魔阿!
這種態度非常地有問題,而且很顯然是相當致命的,當他順利的執行了儀式過後,他會發現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就是他壓根兒不了解他到底叫出了什麼樣的東西,也許他自認為很了解,但事實上並不然。不知道惡魔是不是真的依他的召喚而來,說的是不是實話,也不知道他的目的與達成契約的手法為何,自然也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驕傲這種特質很容易驅使人去召喚惡魔,但就成為一個召喚者的角度來說卻也是最糟糕的,因為惡魔總是喜歡坐在一邊,欣賞發生意外時這些人臉上的表情。
絕望
許多人痛苦地過著日子,看著自己的孩子、戀人、親人一天天因疾病或意外而衰弱、死去,或因他們無法阻止的災難而逝去,某些人苦喊著,冀望更高位的權能能夠幫助他們,但奇蹟少之又少,大多數的禱告都沒有回應,也許註寫下的一切終究會發生,毫無佼倖。
但有些人認為有另一條路,惡魔有能力醫治傷者,讓疾病痊癒的能力,也能讓人在一夕間富裕起來,但相對的,會要求回報,但對於這些人而言,惡魔所要求的東西他們可能完全不在意。驕傲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驅力,讓人忘了自己的極限,召來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東西,但絕望的人往往比前者更加危險,生於愛的絕望往往會將人推向無比恐怖的深淵。
這些挺而走險的人一樣努力地收集研究如何召喚惡魔,從低頭求人到用暴力搶奪,不計一切代價地想得到他們想要的資訊好完成召喚儀式,他們關心的往往不是如何在這個過程中存活,而是任何關於這個惡魔能力的資訊—畢竟他們得確保惡魔能達成他的心願。
不過因絕望而求助惡魔的人很難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待與惡魔之間的交易,他們在乎的往往都是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也使得他們沒有什麼可以跟惡魔協商的空間,不幸的是,惡魔可以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絕望,所以這些人往往只能單方面的接受惡魔給出來的條件,想讓自己的女兒拖離癌症的揪纏,惡魔可能會要求母親允許他進入女兒的夢中,對於一個希望兒子能從戰區平安歸來的父親可能會被要求去資助那些國內的恐怖組織,對於一個急求功名的大學教授,惡魔可能會要求他教授神秘學,讓更多的學生來崇拜他,這些條件沒有議價空間,這些人只能選擇答應或拒絕。
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讓惡魔無條件答應他的請求—自我犧牲,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直接改寫交易內容,所有的惡魔都會無條件答應他所要求的東西,因為生命與靈魂的價值是極其珍貴的。
也許這些人之所以召來惡魔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傲慢—雖然是出自好的理由,因為他們想去改變他人的命運,只是他們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魔法的故事
Mage : the Awakening是白狼公司在2004年所出版的WoD子系統,魔法師是在偶然察覺到世界真實的人類,但是他們所處的世界已經被有心人設計出來的假象所掩蓋,這個系統是關於魔法師如何在他們所處的世界裡經歷各種探索與考驗的故事。
那會是怎麼樣的狀況?
在法師的故事裡,可能某天早上你休假正泡在網路上,可能是上BBS,或是跟別人在聊天,突然螢幕中跳出了一個Banner寫著「該出去走走了」,你把它按掉,但你的電腦就像被病毒攻擊一樣不斷出現那個視窗,按了reset鈕也沒辦法關機,最後你不得已只好把插頭拔掉,但是,就算拔掉了插頭,螢幕依舊像有電一樣繼續跳出Banner,再來你的手機也響了,一樣跳出了「該出去走走了」的來電,你可能嚇死了,很快的換好衣服,只帶著錢包就出門了。
可能你走出門就發現外面是一大片的草地,旁邊還有小動物在玩耍,但是就你所知你家是在市中心阿!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你身後的房子也不見了,你就這樣走著走著,你不知道要往那去,但又知道怎麼走,可能你走路的過程中還會有小動物跟著你,終於,大概走了半小時後,你看到一座奇怪的山,像是被雕刻過一樣,山的頂端看起來﹝至少你認為﹞像一本書,然後你前面的路上有個山洞,看起來可以通往那座山裡,你就這樣帶著小白兔跟猴子走進那個山洞裡。
但是走進去你發現那根本不是山洞,裡面很亮,但你不知道光是那來的,看起來像是被絨毛組織包圍,你就這樣繼續向前進,大概走了三分鐘,你走到一個房間裡,旁邊的牆一樣像生物的組織,但是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石桌,但是沒有椅子,不知道為什麼,你就這樣咬破你的大姆指,用血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石桌上…再來你就失去意識了。
然後你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可能是你上網看東西看到睡著了,螢幕上沒有Banner,時間大概過了10分鐘,手機也沒有任何來電,然後你可能就去睡個回籠覺或是去外面的超商買個飲料之類的…隨便啦…
這之後幾天你可能偶爾覺得你身邊有某些地方讓你覺得怪怪的,但也沒發生什麼事,但幾天後就有某個人—可能是隔壁飲料店的小妹、可能是你的同事、老闆甚至你根本不認識的人—來找你,他其實是一個法師,他會問你:是不是夢到自己去了某個地方,然後在裡面簽了名?無論你說實話還是否認他似乎都不在意,然後就開始講述一個很久之前的傳說。
魔法的歷史
很久之前有一群人,為了逃避地上的各種怪物追殺,受到某座島的呼喚,他們聚集在這個地方,靠著某些幫助發現了魔法,靠著高層世界—也就是上界—的力量保護自己,然後開始在這裡生活,他們稱這個地方為亞特蘭提斯。
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能自由地使用魔法,有一部份的人緊握這樣的力量,不肯與島嶼之外的人共享,有些人則努力將這樣的力量帶給世人,想讓世人都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但是另一群人的想法不是這樣,他們用法術架起了一道天梯,以肉身進入上界,搶下了神明的寶座,憑著自己的意念胡亂改動這個世界,但這樣的結果讓兩個世界混雜在一起,天地為之震動,而整個宇宙即將因此而崩毀。
一群反對這種作法的法師連合起來攻上了天梯,為了防止更多人進到上界來反抗他們,原先架起天梯的這群人把天梯給毀了,但這個動作同時把天梯崩壞在兩個世界間形成了一條裂隙,世界就這樣一分為二,上界與下界,兩者之間便是深淵。
天梯的崩壞破壞了亞特蘭提斯的根基,整個島就也因此而崩毀,更糟糕的是,深淵的力量牽引了人類的靈魂,讓人閉上了心靈之眼,無法再接收到上界的景象,一但在他們面前施展魔法,就會引來深淵的力量。
深淵的出現使得法師的力量來源被隔絕開了,他們的力量開始減弱,即使成功也會以被扭曲的型態出現,在上界的法師察覺到了這樣的狀況,所以他們停下了手邊正在進行的戰爭,傳說有五位亞特蘭提斯君王在上界的五個領域建立了高塔,高塔對世人發出了呼喚,任何能聽到高塔呼喚的人將踏上靈魂之旅,到達高塔,然後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是一個動作,宣告自己完全屬於上界,自此他能用靈魂與上界進行共鳴,用上界的力量改變俗世的法則—這樣的力量我們稱之為魔法。
然後那個人拿出五座高塔的圖片,你一看就認出了其中一座塔,那本巨大的石書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已經覺醒了,你是法師,你能做到任何事。
系統特色
法師系統的基礎就在於:法師是凡人,但又能做到很多凡人做不到的事,他們一樣跟凡人生活在一起,可能照常工作、玩樂,一樣使用手機或網路,正常人不會覺得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能就住在你家隔壁,每天早上還在同一家店吃早餐,魔法可能就在你我身邊,問題在於大多數人都拒絕相信。
魔法系統
雖然融入了很多有名的超自然元素,法師系統的魔法和我們一般認知的神秘學或是電影些差異,法師的魔法是來自與上界之間的連結,讓他們能用上界的力量改變現實,只要用意志就可以施展法術,不需要咒語、法器或手勢之類的東西,法師將世間萬物都是由十種東西構成,分別是命運、時間、心靈、空間、死亡、物質、原質、力能、精魂與生命,這十種東西被稱作「奧秘」,每個奧秘分為五個等級,不同的等級與奧秘掌握了不同的現象,這樣的分類構成了號稱目前最自由的施法系統。
丟火球或閃電這類泡菜法術是一定有的,法師還能控制運氣、把東西丟到過去或未來、創造生命、給予物體心智、點石成金等等…在這邊不贅述奧秘能操控的範圍,雖然核心設定裡有700多道預設的法術可以讓玩家參考與選用,各類延伸設定都有追加新的法術,不過如果這些都沒辦法滿足玩家當前的需要,每種奧秘等級都有能夠操控的現象,你可以與ST討論這樣使用使否合理,用一些書中沒有提到的方式施展法術。
你也可以組合你擁有的其他奧秘來達成某些效果,舉例來說,空間奧秘可以讓你自由傳送到其他地方,或是讓你透過法術對地球另一端的某人或某地施法,不過並沒有辦法讓你把某人或某物傳送到其他地方,但是如果你會生命奧秘,那你就可以把人或動物傳送到其他地方,如果會物質,那就可以傳送物體,如果會死亡,就能傳送鬼魂或不死生物,如果會精魂,就能傳送精魂或狼人,或著如果你需要的話,你可以結合物質與生命來創造活化物體,靠著結合不同的奧秘,法師幾乎可以辦到任何事。
矛盾
雖然法師施法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限制,但是如果施展的法術被凡人察覺到異樣,或法術本身打破了現實的法則,那就會引來深淵的力量,這樣的現象被稱為「矛盾」,法師的力量越強,就越有可能引發大規模的矛盾,小型的矛盾可能是讓法術變質、轉向,或是直接對施法者的身心造成暫時或永久性的改變,但是如果真的完全失控,很可能會撕裂現實,然後引來深淵生物跟你PLAY…
有不少法師認為每發生一次矛盾就會使深淵擴大,造成更多人沒辦法覺醒,但即使不同意這個論點的法師也盡可能的使用那些能順應現實法則的法術,因為即使受過訓練的法師有能力壓制一定程度的矛盾,但代價可能是身體的損傷或是因此消耗珍貴的能量。
矛盾雖然是魔法系統的平衡機制,但不可否認的是,矛盾是這個系統的趣味之一,是種你不會希望自己丟很高,但很想看到別人丟很高的東西。
追尋力量的千年之夢
很多人在看完法師系統後都會懷疑法師是不是把白狼買下來了,因為新版的法師真的是過太爽,法師的力量比其他超自然生物強,再來他們的外表跟人類沒兩樣,也不需要從人類身上奪取什麼來維生,所以他們很能跟人類合作,法師核心設定集中有一個概念是不斷的被重覆的,就是「法師是凡人」,法師身為人類與超自然生物的雙重角色會使得角色在遊戲過程中面臨許多的難處,跟其他黑暗世界的子系統一樣,你一樣得面對你成為超自然生物之前的人生,由於你不能告訴你的朋友或親人真相,當他們發現你在做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時,你可能得面對他們的質問,他們也有可能因為你而被捲入危險,發生很多兩難的狀況。
大多數法師都相當地忙碌,他們出現在各種事件的現場,進行研究,並做出行動,從過去到現在用各種微妙的方式來改變人類社會與整個世界,五個法師團體也各自為自己的目標努力著,大多數法師都努力的想讓這個世界掙脫有心人的掌控,或是努力找尋進入上界的方法,好讓自己不再被世界的缺陷捆綁,有的則饗往過去亞特蘭提斯的傳說,想在現世創造新的覺醒之城,雖然目標不同,但是大多數的法師對事物的規律與法則都有自己的見解,也習慣用自己的方法來找尋真實,這也意味著他們很難彼此合作,而且大多數法師都知道知識與情報的珍貴,法師都會保留他辛苦得來的情報或研究成果,除非必要,否則不會輕易放出來。
力量的腐敗
法師是能使用超凡力量的人類,但是隨著力量越來越強,法師很可能會失去他屬於凡人的那一部份,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忘記自己的極限到底在那裡,某些人可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法術會對他人造成傷害,某些人可能連拿個盤子都用法術來解決,濫用法術的法師要不就是被自己害死,要不就是被別的法師殺死,法師系統中時常面對的掙扎就是你該不該在此刻使用法術,不過會掙扎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在力量與智慧之間作平衡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未知的神秘
法師面對的事件大多都是一片謎團,無論是不是人為的,而且解決了一個問題,後面往往還有更多的問題出現,不過我們不會知道問題後面隱藏什麼東西或什麼危險,所以時常會遭遇到未知事物,法師的確很強大,但在黑暗世界中仍有許多他們無法對抗的存在,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你惹上的麻煩是不是你有辦法應附的…
其他特點
角色形象的塑造
剛剛有提到法師對事物大多有獨道的見解,很可能是後到他們覺醒時所見到的事物或是覺醒前所相信的事物影響,這些東西時常會展現在法師的服裝、言辭、或行事風格上,法師系統在設定上也提供了許多要素讓玩家與ST能塑造自己想要的角色形象,從施法時法師身上的靈光,角色使用的法器,施法過程展現的風格,甚至是法術展現出來的樣貌都沒有硬性的規定,同樣是傳送門,有人可能會弄出一道粉紅色的實體門,但有人可能是DIABLO那樣的籃色漩渦,同樣效果的法術依施法者的不同可能會展現出不一樣的外貌,可以滿足各種不同的惡趣味,有些人可能認為很麻煩,但是個人認為這種形象的塑造在法師系統中相當重要,相較於其他黑暗世界系統,法師在這方面的選擇其實有被強調出來,為自己的角色想法術特效其實也是趣味之一。
範圍廣大的故事體裁
法師故事的主題是解謎,不過無論你想要的是遠古陰謀還是政治鬥爭,從小小的個人事件到跨國陰謀,進入未知的界域,探索古老的遺跡,與各種不知名的存在打交道,法師系統的背景與海量的延伸設定都提供了許多可用元素讓你使用,只要能維持故事的神秘感,法師系統能符合各種不同族群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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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感謝Kicca大大提供最後的回馬槍~(拜)